第十七回《列岛相攻，东海争雄》第六节(2/3)

赖添丁也就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刹住船，不轻不重撞了一下敌船，喝令手下搭板接舷。

    接舷战展开，牛头陀当先冲上敌船肉搏。雷音刀、兽吼盾，发出骇人的鸣响，在海潮激荡中仍然十分震耳。敌人侥幸没被电击大招打倒的也都惊呆了。牛头陀用刀背劈打，一路打翻还站着的敌人，直取船头上衣甲显眼的阮德润。

    牛头陀如今做了佛门弟子，持戒森严，不愿犯杀戒，对敌只用刀背不用刀刃。怎知对战阮德润之时，牛头陀突然一阵头晕目眩，站立不稳，一个趔趄向前扑，刀口歪打正着搠中阮德润！

    只因牛头陀不惯坐船，只凭身强体壮强行支撑。先前在赖添丁的船上，赖添丁开得又快又稳，还不怎么晕。现在跳到敌人船上，双方横着船厮杀，风吹浪摇，牛头陀突然就犯晕了，结果一刀把阮德润搠死！

    “哇啊！善哉！”牛头陀看到自己不慎杀死了敌人，惊叫一声然后念佛，把刀盾丢下试图抢救，但是阮德润已经断气了。牛头陀看看救不活，连念“善哉”，然后没奈何地自我开脱道：“俺并非要杀他，怎奈俺一时晕船，他便撞俺刀口！这是命啊！非俺之过！这个不算！”又道：“要是误杀也能算杀，俺便不能战斗了，岂不成了废人？罢，为大功德犯小罪过，抵得过，抵得过！”嘟囔一番便释然了。

    这时候别的头目已经带兵把剩余的敌人都消灭了。敌人有的被杀，有的被打倒活捉，有的投降，也有一两个跳海的，不在话下。

    吴宝雄一方被消灭了旗舰，其余各船惊骇之下只有接受此战作为副将的洪亮祖号令，掉头撤退。

    吉义一方掉头追了一程，技不如人追赶不上，也就罢了。吉义下令收兵回嵊泗列岛，把缴获的敌旗舰也开回去。

    回到泗礁山泊岸之后，吉义向己方头目和俘虏仔细问询情况，才得知敌方主将竟然是阮德润。吉义叹息道：“我不知他就是敌方主将。本来我还与他颇为友善。这真是命啊。罢了。看在以往情分上，不用取其首级号令，将赤木剑给他陪葬了吧。”

    这一战，吉义原本以为吴宝雄必亲自来了，就定计要擒贼先擒王。因为己方船员许多还是新丁，连开海船的基本技能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