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六十四章 强大的人(3/6)
事他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,可唐克斯还是感到微微的颤栗。
被这句话里所传达出的某种东西又一次的给凝固在了原地。
那是——
某种高贵而从容的尊严。
茫茫人海,芸芸众生,那些轻蔑、嘲笑与冷眼仿佛流水般从你身边划过,你感到孤独、迷茫和羞愧。
未知的命运、社会的法则像秃鹫一般啄食着你的肝脏,让你感受到彻骨的疼痛。
可你没有咆哮,你没有跪地求饶,你只是平静的坐在水中,平静的端坐山巅,看着人间的受苦,哭泣,行乐与欢喜。
你对自己说……
Life is so beautiful。
唐克斯抽了抽鼻子,他重新看着画,他重新看着端坐在扶手椅上的男人,他重新看着顾为经留在油画的角落里的长诗。
“也有一位画家,喜欢这么做,不是么?”
唐克斯感到了一种难言的熟悉。
绘画,配之以诗歌。
他曾见到另外一位欧洲画家也喜欢这么做。
……
画作的注角处附上一句诗一样的文字,在国画领域是极为常见的事情。
提画诗是中华诗词的重要分类之一。
从古时就有“高情逸志,画之不足,题以诗之”的传统。这个风尚在宋代以后变得尤为盛行。
文徽明、徐谓如今所留下来的那些记录山水田园风光的画里,几乎张张都有附带着的提画诗。
放心。
就算他们本人当时没来及提,稍微等个百十来年两百年的,也会出现一个叫爱新觉罗·弘历的人,下朝回来剔着牙随手给它写几句诗上去,再啪叽,扣个十全老人的大印。
情景交融,诗画一体。
诗与画,画与诗,本来就是宋代以来文人画传统的一环。
做诗的好坏水平另谈,但有宋以来画宗的艺术名家们,有一个算一个,鲜有不同时是一位诗人的,鲜有一生不写过一两诗的。
书、诗、画——这是文人士大夫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三种托物言志的载体,并在一张张古老的卷轴上浓缩为一体。
但这个传统,在西方的艺术体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