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零五回:盛放于无机物的花则格外可人(2/3)
你的灵魂。因为失去人的形状,你也无法活下去。”她的话对我来说,总是过于高深,而我自诩简单的人。由此,我产生了一种天然的敬畏。即便这种敬畏在很早前就逐渐成型。真实的她的轮廓,兴许也不是人类的模样。我开始有点理解她之前的意思。我们灵魂的形状并不相同。但相同的是,它们都不是人类应有的形状。也许,至少,我们的边缘能有一部分嵌合。就像拼图,就像人类牵起彼此的手。更何况……她“开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条件”。但按照她的话说,那只是一个礼物。或者说,是诱惑,是劝降的条件。但本质上她还是无条件地送给我了,并声称我无需支付任何代价。如果我有正常的情感,我理应感到一种歉疚;如果我有寻常的道德观念,我会觉得自己遭到了胁迫。但我非常的“简单”,因此只能涌现最基础的感谢。很早便得到情报,并做好充裕准备的殷社,从我的住所带走了我的孩子。通过一种异国的的手法,将婴孩用特殊的油脂浸润,覆以金箔,施以咒术,加以供奉,便能恒久地存在。它不仅没有在大火中消失,反而得到了某种形式上的“不朽”。这件事,我先前并不知晓。她本可以以此要挟我,但她从未明说,只是邀我踏上一艘游轮,去往那遥远的国度。在一间奇妙的庙宇中,我的血与那孩子的血相容。于是它再也不能离开我,于是它成为真正意义上的、我的孩子。代价是沉重的,但是触发代价的条件,掌握在我自己手中。“我没办法回馈什么。”我诚实地说,“我并不信任脱离利益交换的关系。这太不稳定。仅我所见过的,没有任何相似的关系能维系到最后。”“你如何定义最后?”她用甜腻得一如既往的声音问,“生命的尽头?”好像不是。好像不止。如你所见,所有的争论以我的失败告终。我认输。没有威胁的手段,没有深刻的情感,没有高额的利润……我只是,被驯服了,被刀枪之外的东西。也许我不够了解人类,但足够了解她——只要稍花心思。我承认,时至今日,我也不能完全解析她的思想。可已然没有任何人能触及我的程度。无需多言,任务也无声地传递。第一次,是我在晚宴结束后收拾餐桌时,看到有餐刀扎穿玫瑰,刺在桌面。那天与我们在宴会上谈笑风生的客户,有尖刀刺穿他的脑袋。第二次,是我在整理商务桌上的捧花时,发现一朵弯折的玫瑰,垂下了头。之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