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有个男人叫金不换(1/5)

    川城，第四精神病院。

    暴雨如期而至。

    雨点如针，狠狠扎入这黝黑大地，再歇斯底里地溅开成粉碎模样，躺埋于泥土中，嘲笑着这不见丝毫星光的天穹。

    偌大的病院内，昏暗路灯零散落在了许多位置，勉强照亮着附近的黑暗。

    在病院中心的一座大楼6楼处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认真查看着手中的病历单，神情有些疲惫。

    哒……

    哒……

    脑后秒针的声音很刺耳，但男人并没有注意到。

    即便外面的暴雨声音很大，可这间办公室的隔音效果不错，所以那些针一样的雨滴用自己生命砸开的咆哮声，在进入办公室后，已经所剩无几。

    他努力工作着，不知不觉头顶的挂钟时针已经快要指到12点。

    男人聚精会神地查看着眼前的最后一张病历，忽然觉得眼睛有些糊，他揉了揉眼睛，才发现是自己的眼镜花了。

    于是他取下了方框眼镜，用衣服随便擦了擦，就又戴上，继续盯着最后一张病历。

    叮铃铃——

    桌面一旁忽然响起的铃声，吓了男人一跳。

    他哆嗦了一下，立刻接起了电话：

    “喂？”

    “青山院长，我是3号楼的护理员小秋……我老公刚才出车祸了，现在正在医院抢救，这几天我恐怕得请个假，去医院照顾我老公。”

    她语气带着哭腔，虽是请求，但语气笃定，青山听见了那头收拾东西的声音，知道就算自己不同意，小秋也会离开。

    “嗯，我知道了，你快去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谢谢院长!”

    “等一下，那个小秋……你觉得金不换现在情况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沉默了稍许。

    “金不换啊……自从两个月前接触过一次电疗之后，他就恢复正常了，不再神神叨叨。”

    “但他总是拿着那张破旧的红色卡片，没事就直勾勾地盯着看，怪吓人的，昨天我趁他外出散心的时候，把他藏在枕头下面的红色卡片扔到了炉子里烧掉了，可晚上给他送餐的时候，发现那张红色卡片又出现在了他的手里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了这里，小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