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百四十八、大司命……不大(3/5)
觉。韦眉频频皱眉,凝望窗外夜景。虽然从他上车后,谢令姜、离闲都没有提这次半夜全体出行,是去做何事、见何人。但车内的气氛,已让离大郎意识到此行的重要性。他们除了不能离身的鼎剑等物,其它所有行李都没带,轻装上阵,只带了人来。离大郎喉结蠕动,咽了咽口水。刚刚傍晚时分,他们按照檀郎的首枚锦囊行事,托容真入宫去了。离大郎确实没有想到那边的回应会这么快,于是也睡过了头。离大郎突然想起檀郎曾说过的话。人这一生能改变命运的节点并不多,能做的大选择,也就那么几个,甚至当时会觉得十分轻描淡写。用檀郎笑语的话说,当时只道是寻常。但是迎来的结果,却天差地别。甚至早一天或晚一天去选,结局也是截然不同。若是踩中了,也就上去了。若是没踩中,那也没有后面了。就如同两年前的今天,他和父母妹妹都还在江南一隅的穷困小县,他还只是一个小娘小手都没摸过的书呆子。未来的日子,如同这偏僻县城里那条唯一通往州府浔阳的黄泥巴官道一样,一眼就能望得到头……就说民间津津乐道喜爱的鲤鱼跃龙门。龙门之下,滔滔江水中,万千鲤鱼奋力跳跃,争先恐后。最后越过龙门的那条鲤鱼,一定是最强、最配得上的吗?不尽然。跃过龙门一朝化龙的鲤鱼,绝对不是过江之鲤中厉害的那只。比他强的,不知凡几。但跃过龙门也就跃过了,从此化龙,仙凡两隔。命运又何其残忍。只有生死公平。一股即将迎来新生或落入深渊的巨大命运感,缠绕在离大郎的心头。他不禁去舔干燥嘴唇。这时,余光瞧见旁边有一只纤细素手紧攥剑柄,手背攥的发白。在黑暗中,这只素手有些白的耀眼。离大郎视线上移。是身旁坐着的阿妹。她已经放下车帘,似是端坐,看不清具体的表情,不知是闭目养神,还是目视前方。但却偏向于轻描淡写的宁静姿态。离大郎忍不住低头,又看了看她袖下攥至煞白的素手。阿妹在想什么?是紧张还是激动?此时此刻也是和他一样的感受吗?离大郎不清楚。也不清楚一会儿下车后,会面对什么……背叛杀局?还是一步登天?可若是问他是否紧张……却也没有多少。离大郎默默伸出手掌,握住月光长剑的剑身,用力握紧。原本随着离裹儿紧攥发白的小手微微颤栗的月光长剑,稳定下来。兄妹二人,同握一剑。昏暗中,离裹儿隐约转头看来。离大郎没有偏头,